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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之辰

时间:2023-03-19 05:15:04  来源:  作者:犹不悟
  星云之辰
  异星的丈夫每天偷看我的日记。
  犹不悟
  发表于2周前 修改于16小时前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小甜饼 - 架空世界 - 先婚后爱
  食用要素:先婚后爱/暗恋/双向误会/酸酸甜甜/严肃且狗血的架空世界恋爱故事。
  或许还会讨论一下人类文明?(大雾)
  “我们居住的这颗行星叫阿芙拉,她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外冷内热攻x恋爱白痴受
  世界观初具模型,会不断丰富和添加细节,也会比恋爱故事多一些内容。
  希望这样的传达会有意义。


第1章 A. 1
  近年来A城的人造卫星总是探测失误,朝地面发送不准确的天气情报。不过大气系统早已乱作一团,地星成为废弃的家园后,寻找容身之所才是最迫切的生存任务,自然景观的需求则成为其次。
  能够搬走的绝不是植物的根系,地表的河流,濒危的飞禽走兽,而是已经高度发达的钢铁森林,包括林立其上牢不可破的阶级体系——
  一切为了最优基因的繁衍。
  一夕之间,人类学家和历史学家似乎见证了人类历史终极的轮回。丛林法则再一次上演,智能与高新产业链被少数门阀垄断;与此同时历史又似乎在惊人地倒退着:为了生存的火种得以延续,人们像推崇部落首领一般,将垄断权推向难以想象的高峰。婚配原则亦如此,世纪前的自由婚恋已不复存在,利益的交换和巩固被奉为圭臬。
  由于人口的急剧减少,人造星球几乎难以被称作一颗星,而被称为“A城”。像极了匍匐的臣民集聚在金字塔周围,将领袖人物送上宝贵的王座。
  据人口学家计算,A星的资源已近饱和,在未来几百年宇宙环境稳定的前提下,每年的人口增减和婚配申请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核和把控。由于男女结合的形式在人类历史上已成为过去,必要时候,为了巩固上位者的利益及弥补情感缺憾,同性结合更受倡导。
  为了与祖先割裂,A城的新历史亟待书写。
  方家正是在此时与沈氏联姻。美其名曰商文并举,扶植没落的门楣,实际上沈氏只是看中了方家小族一文不值的家学渊源和极具分量的史学权威。
  “惊蛰。春雷响,桃始华。祖父留下的笔稿里说这是他最爱的节气,虽然A城已经没有这种概念了。
  “人造卫星说今天是个好天,但婚礼还没走完流程就开始下雨了,我丈夫……我还不太习惯这样称呼他。总之我的先生似乎不是很高兴,虽然有巨大的玻璃雨罩保护着典礼现场,他还是提前结束了婚仪。”
  方崇文在虚拟投影上速记着,幽蓝的灯光照着他稍显红润的嘴唇,开阖间人工智能精准地捕捉到他要录入的字眼,屏幕上跃动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光影。
  因为突如其来的雨点打湿了场地,婚礼匆匆结束了。他坐在宾客场地的第一排等待他的丈夫,沈家次子沈莫处理好后续事宜。
  写到这句,他忽然不知道该记些什么。被雨淋湿的刘海缓慢向下滴着水,他神思飘忽地想到,还好今天下的不是红雨,不然沈莫的脸色可能会更难看。
  那滴水珠划下他的鼻翼,留下痒痒的触感,像沈莫亲吻他上唇的时候那僵硬的凉薄。
  司仪是沈氏请来的。宣誓流程十分机械化,四处透着漫不经心。不知是不是有人授意,抑或是方崇文对这方面本来就知之甚少,他只觉得他参加的不是婚礼,而是在办公大楼里签了个合同。
  沈氏次子沈莫,你是否愿意娶方家独子方崇文为妻?
  ——他答,愿意。
  方崇文那时在想,既然同性婚姻都已经那样流行了,为什么还要区分妻子和丈夫?
  因为思考这个问题,他没听见司仪接下来的提问,而是呆呆地看着沈莫,想起沈氏与莫氏的世纪联姻,连儿子的名字都取得简单粗暴:父氏在前,女氏在后。在A城,能够冠得上“氏”的女族也只有莫氏了。而方家只配称为芸芸小姓,他既然被安排给了权势滔天的沈氏,自然是要承担女姓之义了。
  沈莫定定地看着他,捏紧了手中那颗戒指。而后方崇文如梦方醒般,结结巴巴地说了:“愿、愿意”。
  “夫妻双方在契约期间应承担新法规定的责任,履行相应义务。若一方未达成,或双方决定不再履行契约关系,可随时取消婚约的缔结。”
  扩音的声效嗡嗡响着,在司仪的话结束之前,方崇文稀里糊涂地戴完了戒指,随后是雨点哗哗落下的声音,和唇上微凉却差点让他惊得跳将起来的触感。
  他慌乱地眨了眨眼,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的新婚丈夫显然对他的表现不满意,也没有要继续贴近下去的意图,甚至在他闭起眼睛之前,沈莫就匆匆离台了。眼尾眉梢都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方崇文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他从小在故纸堆里长大,情感上虽说比A城人细腻一些,可也迟缓得很。他预料到了自己的不讨喜,在婚前和沈氏做交易时他就猜想到了今后生活的艰难。可此刻他还是觉得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涩,这股难过却不知由何而来。
  沈莫应当也是无奈之下被迫与他结合的。他早就听说因为这事而起的矛盾,或许是因他声名不显的家族,又或许是在他不能传宗接代的性别。所以连婚礼的誓词都要讽刺他一把。
  现在方崇文坐在快要空无一人的场地里,感到一种荒唐的力不从心。沈氏要求他婚后每天撰写数千字的史稿。这件事几乎是公开进行的,但为了保持公正,沈氏对外宣称不会干预新史的撰写,只会竭尽一切力量为方家提供最好的资源和条件,这其中也包括他父亲的临终治疗。
  想到这里,方崇文不争气地眼眶泛酸。他以为可以一辈子就这样,走祖父和父亲的路,不用适应A城复杂的社交关系和翻天覆地的人类生活。勇气和胆量似乎在被迫成长的那一天就用光了,他的才识在此刻此地,却一点儿也发挥不出来。写出来的东西竟是慌不择路的日记。
  “阿嚏!——”
  突如其来的寒意促使他打了个喷嚏,灵敏的文字录入工具立马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屏幕上顿时闪现出巨大的两个字和无数个感叹号——因他声音的陡然增大,机器误以为此处充满了丰沛的情感。
  方崇文立马关掉了悬浮屏幕,心情明显被这貌似智能实则傻缺的机器逗弄得好了一些。
  黑色的领结黏着湿漉漉的衬衫,弄得他很不舒服,正在他打算扯掉领结透透气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沈莫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离他不过只有几步远的距离了。方崇文慌里慌张地站起来,冷不防又打了个喷嚏,眼泪和鼻涕一嗦,致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丢死人了!!
  方崇文捂住脸,努力吸着鼻涕,顺势把生理性泪水给擦干净,一边进行着这些动作一边跟他的新婚丈夫打招呼。
  “你、你回来了啊……”
  沈莫臂弯里挂着他略显宽大的黑西装,神情颇冷。正在方崇文尴尬地想问问他这么冷的气候,为什么不穿上外套的时候,沈莫紧了紧手上的动作,把衣服穿上了。随后他才点了点头,依旧什么也没对方崇文说。
  不知为何,他觉得沈莫的脸色似乎比方才典礼上的更难看。
  “我……我刚刚在写了,回去会继续写的……”
  现场的冷空气和强势的气场压住了他怦怦乱跳的心脏。沈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糟糕的程度远超他的想象,方崇文更是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只想着怎么向沈氏纳贡,完成交易,而根本不在意他这个人。
  包括狗屎一般的婚礼誓词,他匆忙赶回来时的脚步,方崇文的不情愿和难过,红眼眶和瑟瑟发抖的身体……原谅他第一天当丈夫,不能事事顾及,但到此的种种都足以让他的心情降到冰点。
  他想,或许方崇文也是。
  像陌生人一般一前一后地回到宅邸,毫无心思地见了父母,吃了晚宴之后,两个人的心情显得更加混沌了。
  下午的阵雨到夜晚直接变成了电闪雷鸣。
  当沈莫在卧室床边读到方崇文写的那些文字时,脸似乎显得更臭了。
  他的文字录入系统是莫氏科技特别匹配的,而这位傻瓜妻子根本不知道这些记录会被传送到沈莫的系统里——他更不知道的是,为了不让这些文字给父母过目,沈莫已经付出了多少的心力。
  “我不太习惯这样称呼他。”
  “他似乎不太高兴。”
  ……
  沈莫把这几段简短的文字读了三遍,未从中读到方崇文对他一丝一毫的评价,哪怕是结婚时候他的心情。最生动的反而是开头那一段关于“惊蛰”的描写?
  春天,桃花,节气。
  这些沈莫一点儿也不熟悉的东西。
  一开始像发现日记般的惊喜心情已经变成了微妙的苦涩,沈莫看着身后那一床被,涌出复杂的思绪,分辨不出那是不安、难过,还是因无能理解而产生的怒意。
  “我洗好了。”
  方崇文弱弱的声音响起,带来一阵清新的水汽。沈莫却觉得心里有火在烧,一触到那片冰凉的空气就要泛起涟漪。
  于是他皱了皱眉,深吸口气,一掌拍熄了壁灯。一丝隔绝在外的电光闪过,雷声隐隐。
  方崇文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在黑暗中他局促地靠近床边,试探性地抓住沈莫的衣袖,惶惶地问:
  “你要睡觉了吗?那个、我们……我们睡一起吗?唔?”
  被一股奇力飞身甩落床上,方崇文甚至还没来得及躺稳,一具滚烫的身体就压了下来。几乎是同时,身体的排异系统滴滴响起警报,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极度恐慌的心情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夫妻之间,你说呢?”
  浴袍被轻而易举地散开了,方崇文又惊又羞地舞爪扒拉,却被有力的两条臂膀阻拦,无济于事。他张开嘴,却怕得发不出声音,空气中有还没洗净的酒气。
  “嗯哼……”
  稍显狂乱的吻堵住了他的嘴唇和嘤咛,身体被迫打开,像个祭品一般献上自己的魂肉。他又开始习惯性地咬住下唇,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天然的委屈,在攀附与顺从之间抉择无措。
  性的交合对当今的人类来说已经缺失了情感和生殖意义。为了抑制天生的原罪和情欲,两性隔绝被严格执行,即使是同性之间,也会为了防止疾病的感染而严加防控。这种淡漠也带来了知识的倒退,至少在结婚之前,方崇文从来没有料想到他和他的丈夫,会有交欢的时刻。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越是发抖和四处张望,沈莫的动作就愈显粗暴。他被完完全全地敞开,标记,颤栗,啃噬,一切陌生的原始性行为加诸一体,带来痛与苦,与从未品尝过的焚烧与灼热。
  “啊、啊……我……”
  又很疼。又很怕。但是却不知违抗的出口身在何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正常的,甚至不知道身体的机能可以与意愿相背离。谈不上取悦,也谈不上舒服,只是兀自流着泪,发着热,全身都黏腻成了一片泥泞的海洋。
  传闻中的初夜,夫妻与伴侣间的肌肤之亲,沈莫做得很凶。完全地闯进他青涩的身体,把情事当成力量换取的愉悦,一遍又一遍地顶入最柔软的禁地,把人弄哭了,弄湿润了,也弄得小心又温软了。
  尽管方崇文的反应却恰好与之背道而驰,但他的基因和欲望似乎在叫嚣——这样可以占有,这样可以留下。因为这是他习得的,宣誓主权的方式。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方崇文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只剩下了细弱的呻吟和喘息。
  雷雨交加时,他似乎显得格外不安,把沈莫当成了避雨的壳,躲在他的肩窝里,身体随之一耸一耸的,偶尔发出几声闷哼,但就是埋着脸不去看窗外的闪电。尽管他正在经历着比混乱的大气现象更陌生的事情。
  身上的人似乎被这种动作取悦了,任由雷声响彻天际,久久才按下开关,用智能装置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方崇文睡着的时候,他才想起婚前告诫自己的“温柔”。重新亮起的暖黄灯光浅浅地镀在爱人的脸上,而爱人却早已去梦里寻求了安全,因为他还不习惯自己有个丈夫。
  睡着之前,方崇文在想,他是妻子。
  这样就是妻子吗?


第2章 A. 2
  “小沈总,真不是我说你,你好歹接受了那么多年的精英教育,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呢?”
  上了年纪的家庭医生站在床边,语气严厉地小声斥责,虚拟镜片后的两只眼睛射出刀剜似的寒光。
  “A星的环境对人体造成的影响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人均寿命和世纪前相比普遍缩短了20年!普通人碰个伤口发个炎症什么的,淋一场红雨就可以送命,你这么真刀实枪的……”
  他瞥了眼裹在被子里发着高热的方崇文,嘟嘟囔囔的声音接连不断,而沈莫攥着袖子站在一边,看起来像是第一天才知道这种事。
  “我……”
  他凌厉的五官失去了神采,耳朵也烧得发红,额上一圈细密的汗。看起来整个人憨愚得不行。
  “虽说,现如今对性教育缄口不言,男性之间也没有受孕的风险,但基本的隔离措施也还是要有的吧!A星的医疗水平已经发展得很高了,吃个药的事……”医生哝哝着觑了沈莫的裤裆一眼,又去观测各项指标波动的范围,这动作明显让后者更加无地自容。
  “也不知道这位方先生娶回来做什么的。按理说结婚之前应该嘱咐你两句,莫太太说不要,我还以为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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