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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拿命求he

时间:2023-02-17 12:55:04  来源:  作者:避世出尘

  独孤遵但笑不语。
  “既然老师无事,朕就先走一步了。”
  他越过两人,正要离开之际,云容突然开口:“这一世的记忆那人给你封了,你若想要,我可以替你恢复。”
  独孤遵停住脚步,他回头笑道:
  “为何要恢复,这一世的记忆与我有什么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云容看着他:“你在害怕,你害怕你想起了一切后,就不会忍心那般对他。”
  独孤遵瞪着他,突然笑了:“这一世的我喜欢他,本就是一个错误,忘了是最好的,我何苦让那些无聊的感情来干扰我复仇?”
  “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
  云容皱眉,还要再说时,独孤遵已然甩袖子离开。
  谢锦城支着下巴:“师尊,你对阮儒还挺上心,事情现在的发展不正是我们来时期望的吗?你为何想要阻止?”
  云容没有回答,却低头看着他:“倘若你是独孤遵,你会如何选?”
  是选择继续复仇,还是认下心中的那份爱意?
  谢锦城道:“我不是他。”
  他比独孤遵还要狠,还要决绝,他压根不会让自己落到这样两难的境地,从一开始,他就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仇人,他会把恨刻进骨子里。
  云容问完便知自己多余问了。
  独孤遵有可能喜欢上阮儒,谢锦城却永远不可能喜欢上他。
  从谢锦城拔出纯钧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应该明白,这个人没有心。
  千百年来,纯钧剑从未认主,因为一旦认主,这一能力便对主人无效了,而云容让纯钧认了主。
  “对,你不是他。”云容轻声道。
  所以你注定会要了我的命,毫不犹豫。
  独孤遵白日祸害江山,到了晚上便在阮儒身上发泄,两人的关系剑拔弩张,日日见血,没有半点缓和的意思。
  终于,阮儒的身子遭不住了,没有水镜的护持之前,他本就是一副孱弱的身子,原本连十八岁都活不过,现如今水镜对他的作用似乎越来越低。
  他在独孤遵惊恐的目光中,呕出一大口鲜血,虚弱到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碎掉。
  独孤遵大半夜找了所有太医过来,结果无一例外告诉他,这人的身体本就活不过十八岁。
  独孤遵愤怒地踹翻一地庸医,猩红着眸子:“你们瞎吗!他活得好好地活到现在,你们却告诉朕他本活不过十八岁,明明是你们不中用,拿这样的鬼话来诓朕!”
  太医即便对眼前这人怕到胆寒,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开方子熬药,希望吊住那人的命。
  阮儒病这一场,整个人几乎瘦脱了像,独孤遵抱着他都只能小心翼翼的,总觉得力气再大些,这人便要散了架。
  他轻轻抚着怀中人,眼中的暴虐只剩下浓重的不安,仿佛是一个害怕被丢下的小孩。
  他抵着他的额头,轻轻道:“我不欺负你了,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阮儒半瞌着眸子,脸上尽是疲倦,总有一种随时都会睡过去再不醒来的错觉。
  独孤遵将他抱地更紧了些,用力地蹭了蹭他,在他耳边喊:“哥哥,你不要不理我。”
  似乎只有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阮儒才会有些反应,他张了张干涩的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
  “…我在…别哭。”
  独孤遵此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眼里已蓄满了泪水,悉数落在了阮儒的脸上。
  “哥哥,你同我讲讲以前的事吧,我都忘了。”
  以前的事他从不许宫人提,他不想知道,他总是刻意把自己和今生的那人区分开来,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恨地彻底,恨地尽兴。
  而现在只要阮儒能别睡,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听一听。
  阮儒似乎笑了一下,眼中多了些神采。
  “好。”
  “我见你时…你才只有七岁……我本想杀了你…”
  以往独孤遵听了,两人必定又是一场血战,此刻他却只是轻轻地问:
  “那怎么没杀呢?”
  阮儒似是想起了当年的场景,笑了起来。
  桃花满树,他拿了剑的手藏在身后,失了双亲的小男孩笨拙地扑过来,执拗地抱住他的腿,奶声奶气地喊着“哥哥~”
  “因为你非要我抱,于是我便扔了剑…”
  因为想抱你,所以我放下了剑。
  这一放,便再没拿起过。
  独孤遵含泪笑道:“原来我小时候,这般耍赖吗?”
  阮儒也笑:“可是很可爱啊……”
  总是追在他身后喊哥哥,总是黏着人,还喜欢撒娇。
  可是,他把人弄丢了。
  他后来听谢锦城提起过,原来那人走是觉得自己不喜欢他,觉得当初的事是因为他才害了自己,是他的错,所以他带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逃走了。
  阮儒温柔地看着他,用虚弱地嗓音道:“对不起,我应该早些说,我也喜欢你。”
  独孤遵看着他,觉得自己心底有个地方很疼。
  他知道这话不是对着自己说的,他眼神中看的人也不是自己,但他还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将自己当做那人道:
  “我听见了,哥哥,我不怪你。”
  阮儒的生命仿佛随时都会终结,然后独孤遵去找了云容。
  “求你,救他。”
  云容看了他一眼道:“他身体里延迟他寿命的灵器被你身体里的东西干扰了,取出来后,他便能活,但你也不再是不死之身。”
  独孤遵没有犹豫道:“取。”
  谢锦城看着他取出来的东西,笑道:“师尊,你太心软了,我们怕是要白忙活了。”
  云容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我想看他们是否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谢锦城咧嘴一笑:“难。”
  事实不出所料。
  阮儒身体好了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终于有所缓和,独孤遵不再如以往那般故意激怒他,反而有时将自己当做那个人一般,而每当这时,阮儒看着他的目光总是温柔的,宠溺的。
  仿佛回到了最初,两人大婚前没有撕破脸的时候。
  而这种表面维持的假象终会破碎。
  独孤遵彻底被激怒的时候,是他发现阮儒开始一点点蚕食他的势力,一边温柔地安抚他,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他吞噬,仿佛在一步步朝着前世的轨迹靠近。
  而最令他绝望愤怒的是,他知道阮儒找了云容,问了他一个问题:
  “如果一个人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如何杀了其中一个,让另一个醒过来?”
  他从始至终,都只想要他死。
  他爱的,只有那一个人。


第三十五章 两个人的关系被逼入绝境
  又是一年桃花开,朝内是风云诡谲,几经变化,帝师府中却是平平淡淡,宁静祥和。
  阳光洒落在屋内的床上,黑白的发丝交缠在一起,铺散在两具肌肤裸露相待的躯体上。
  谢锦城坐了起来,从地上提起衣服披在身上,瞬间挡住了暧昧痕迹,他拿起镜子看着鬓间又生出的一些白发,撑着头问云容:
  “师尊,再过个一两年,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当初挑选身体时,只想着会快些结束任务,便选了个阳寿少的,至多活个四十岁,而今这身体已有三十多了。
  云容在他说到死字时恍惚了一下,心脏猛地仿佛被刺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他这一世,竟还得亲眼再看他死一次。
  云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面上无虞,伸手摸了摸谢锦城的脸。
  “我让你活到一百岁,如何?”
  他能感觉地出来,只有在这具凡人的身体里时,谢锦城对他的恨意才不那么尖锐,那么明显,仿佛被其他的情绪感染。
  谢锦城撇过脸,嫌弃道:
  “不要,等我七老八十,牙齿都掉光了,难看死了,师尊到时候肯定也会嫌弃我满脸皱纹,说不定碰都不让我碰。”
  云容似乎想起他那个样子,笑了一下,很浅很浅,随后道:“你那时还能动吗?”
  谢锦城勾唇:“师尊说哪里?”
  他的手动了动,挑眉:“这里吗?”
  绯红顺着云容白皙的胸膛爬上去,一直烧到脖颈,如同一块暖玉与晚霞的碰撞。
  谢锦城眯眼,张口咬了下云容放在他颊边的手指,随后在他耳边促狭笑道:
  “师尊,你耳朵好红啊…”
  他再次开始胡闹时,云容也纵着他,在这种事上他似乎从来没拒绝过。
  但云容在这一场又一场的…爱中始终是清醒的,除了第一次的片刻沉沦后,他永远清晰地明白一个道理,在谢锦城的这里,…和爱是分开的,无论在c上说了多少甜言蜜语,和他做这种事只有一个目的,修炼。
  这个对象换成任何人,都可以,都一样。
  再一次放肆完后,谢锦城餍足地趴在云容的胸前,问道:“你说,宫里那两个人还要闹多久,我死前他俩能不能闹完?”
  云容听到死字本能地皱了一下眉,沉默了一会道:“当初阮儒问我能否让另一个独孤遵回来,其实是有办法的。”
  谢锦城抬头:“你不是说封印独孤遵记忆的人修为比你还高,你解除不了他身上的法术吗?”
  云容看着他道:“可是若加上水镜的法力,便可以。”
  谢锦城笑了起来:“可水镜在阮儒身上,要取出来,他就得死,注定无法圆满。”
  云容:“对,所以阮儒没有同意。”
  不是怕死,而是比起天人永隔,至少两个人如今还算在一起,阮儒何其通透,从他知道当年独孤遵离开的真正原因后,他就知道即便他用命让那人回来,没了他,那人也只会一心求死。
  眼下似乎成了所能求的最好的局面。
  帝后二人明争暗斗,有时甚至当众撕破脸,刀剑相向,闹得所有人都以为今日必得死一个,但每到最后,他们撂下狠话的陛下总会黑着脸,换上一身衣服来到寝宫,在门口驻足站定,换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然后推门进去。
  里面的人也不会赶他出来。
  宫里伺候的宫人发现,陛下所换的那身衣服,正是当年在殿内被摄政王打了一巴掌离去时穿的那身。
  独孤遵知道,每次这样的争执中,最后低头的永远都是他,似乎从当年大婚之夜他本可以杀了那人,却是狠狠要了他时,他就知道在这场复仇中,他只能是输家。
  而阮儒也没有赢。
  阮儒当初放手放得太过潇洒,太过彻底,即便他此刻想要翻身也没了资本,独孤遵纵着他,却又不会成全他。
  这一夜,平静的寝宫再一次发生了争执,外面的宫人一个个缩着脖子,只希望快点结束。
  阮儒一脚将人踹下床,冷冷道:“滚出去!”
  独孤遵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地瞪着他:“我不过杀了一个不听话的大臣,他同你又没什么干系,你非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与我作对吗!”
  独孤遵还是前世那个独孤遵,暴虐,弑杀,但凡忤逆他的,除了阮儒,都是一个死字,残忍到了极致。
  “一个?”阮儒冷笑道,“你这一月杀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人命在你眼里犹如如草芥,江山社稷在你眼中就跟玩具一样!”
  独孤遵嗤笑道:“你为了那个人同我吵也就罢了,还为了个破江山与我生气了!是不是什么都比我重要?什么都可以排在我的前面!”
  他死死地瞪着阮儒:“你越在乎,我就越要毁了它!”
  阮儒回瞪着他,愤怒让他失去理智,他一字一句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独孤遵气极反笑,“那你想看谁?你一手养大的那个人吗?永远也不可能回来的那个人吗?他有什么好!”
  “他比你好一千倍!”阮儒喊道,“你永远也不配和他比!”
  这句话一出的时候,独孤遵愣了愣。
  就好像一直以来的努力,被人彻底否定。
  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人,不仅他自己这么觉得,连同阮儒也是这么想的,他可以十几年如一日地爱着那一个人,却不能将那点喜欢分给他半分。
  “你会后悔的。”独孤遵看着他,冷冷地看着他,“我曾说话,我痛一分,你就得痛十分!”
  他叫来了外面的宫人,残忍道:
  “砸!”
  阮儒惊恐地看着他:“独孤遵,你想干什么?”
  这间寝宫是独孤遵从小住到大的,从那人消失开始,房间便再未变过,阮儒从不让人动。
  “你不是想留着那人的东西吗?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将它全毁了!”
  宫人们在独孤遵杀人一般的目光中开始动手,阮儒想要上去阻止,独孤遵上前将人拦住,然后两人便又打在了一起。
  独孤遵始终手下留情,而阮儒已经丧失理智,他锋利的剑刃直直地刺向独孤遵的心口,那半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彻底伤到了独孤遵的心。
  他用手抓着阮儒的剑刃,鲜血顺着他的手不断淌下。
  阮儒袖子下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独孤遵神情狰狞道:“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干脆都别想了,一起绝望,一起痛苦!”
  “我不会再当那个人的影子,再也不会!而你,也永远别想再见到他!”
  他甩下那把伤得他鲜血淋漓的剑刃,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宫人们砸了一半,也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阮儒缓缓坐在地上,无力地靠在床边,目光落在那滩刺目的血迹上,他仰着头,叹出一口气,无声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
  独孤遵说到做到,这一夜他没有再低头,没有再借着那人的身份粉饰太平。
  一直到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没有再出现。
  他似乎在让那个人存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彻底消失,慢慢地和前世的自己越靠越近,仿佛是知道自己不论做什么都没办法真正变成阮儒心里的那个人,索性他就彻底地自我放逐,不再和那人有半分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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